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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忘的艰辛岁月——回忆伐木工人的战斗历程
2014-04-23        森工总局新闻中心

 

 
记者 闫维河 孙大海
每天到休闲广场去晨练和遛弯时,总会看到儿童们穿着漂亮的服装,在家长的陪同下,快乐的玩耍嬉戏着……孩子们的欢声笑语是那么开心,那么幸福啊。
木头楞场,孩子们的“快乐地儿”
这一切,总是不知不觉地勾起我对往事的回忆。六十年代初,我从牡丹江市工人文化宫调到镜泊湖森林经营局湖南林场工作。那时的湖南林场建在南湖头处,山上采伐下来的木材堆在场门前不远的楞场上,这楞场也成了那些大大小小的顽皮孩童每天“风云际会”的地方。
在东方刚发白的时候,工人们一边抬木头、归楞、装汽车,一边响亮地喊起那“哈腰挂那么吼嗨,往前走那么吼嗨”的劳动号子,火热的劳动生产的场面,令人振奋,干劲倍增,更让孩子们看着格外有趣。天长日久,孩子们也时不时学着大人的样子,“四个一帮,六个一伙”的抬上根细小木头,满嘴巴嚷唱着走了音、变了味的劳动号子,“雄赳赳、气昂昂地”地在楞场中走走台、作作秀;不为别的,就是图个乐,叫自己的童年开心起来。
当年的孩童,现在都已成人年过半百,相聚时:“遥想我辈当年,顽皮拙劣了,无邪天真”。虽说童年的时光再也找不到,但拥有过也是种幸福。
第一次放树,成为一名林业工人
我们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第一次离开城市来到林区,更是第一看到原始森林:几十米高的松树,那粗壮的树干要七、八个人伸直手臂,手拉手,才能围抱过来;抬头观看,那树尖简直是高入云霄,高,实在是高。密密森森的大森林里真是连人都难轻易钻过去。
经过半个月的业务和安全生产知识的学习后,在老工人的陪伴下一起进入了湖南林场四道沟,这儿不是正式采伐号,而是为我们提供的实习场地。弯把子锯、大斧子等应用工具准备齐全,安全帽、护膝、屁股垫全副武装,打上绑腿,穿上棉水乌,踏着齐腰深的大雪,钻过蜘蛛网式的藤条灌木,艰难跋涉走入山场。
第一天上午,我们每人要求放倒一棵树。选好树后,技术员再次重申下注意事项和工作方法。这时两人一伙,一人拿大斧子,一个人握着弯把子锯。先看好树倒方向后再下锯,初次放树要先放小一点的。
树要倒了,要喊“三声”:树叫闸时喊第一声“下山倒了”,给周围人以警示;树身开始倾斜了,再喊第二声“下山倒了”;树要倒了,再喊一声“下山倒了”。随着隆隆的树倒声,再喊声安全……整个放树过程结束后,大家伙都已经是满头冒着热气,白霜挂满帽子和脸颊,但是人人兴奋不已,终于成为一名林业工人了。
艰辛危险,但却快乐的采伐工作
从山洼里开始向山深处采伐,越往里森林越密,看上去,像是没人采伐过的原始森林。其实不然,在我们采伐区里有着很多横躺竖卧的伐倒木,已经被造成六米长的件子,小头直径级都在7080厘米左右粗,标杆溜直,没有一个树捶子。回场后向人说起此事,老工人们说,那是伪满时期日本鬼子逼迫中国劳工采伐的木材,都是掠夺式采伐。只要直径1米左右粗的红松、水曲柳和楸子珍贵木材,树木的根节和捎节全部扔掉,树札子都是一米左右高,是两个人用快码子锯才能锯放的树,所以伐后留下的树桩很高。日本人将掠夺的木材运回日本本土,就全部沉进海洋里,一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他们还在利用当时掠夺的中国木材。
采伐后的木材还要造成一段段件子,自己采伐自己造材。造完材后就是吊卯子,两人一扛,根节和大直径弄不动的,就用牙脚子吊起一头搁上驴骡上就行了。捎节和细径级的木材就拾起堆成堆,给下一步集材做基础准备。那时集材没有拖拉机,只有牛马爬犁,把木材从山上用爬犁拉到楞场,再有人在楞场将木材归成大堆就叫归楞。归楞要求堆得整齐有序,不分材种只分材长,在楞场有检验员进行检尺验收,
到月底给按米数工人开资。
采伐采到山顶或坡顶的地方,这时牛马爬犁也不能上去作业了。那就开始修冰雪槽道,把雪堆成一个沟型,浇上水,冻成一个冰槽子,把木头往槽道一推,这木头就像箭一样顺着冰槽道飞驰而去。山上的在推下木头的同时,要大声高喊“下去了!下去了!”山下楞场的人听到上面的喊声后便迅速找安全地方躲起来,一会只见一根木头一溜白烟冲下来,向下山的猛虎似的,有的冲出楞场好远才停下来,好刺激好惊险的一幕啊,我们每天都生活在这样一个既艰辛有危险但却快乐的工作环境中。
“明子灯”,照亮的工棚生活
劳累了一整天,晚间回到工段大棚,脱下了被汗水和冰雪浸透的大衣,解开腿绷,说是解开,其实是拽开,因为腿绷已经和棉裤冻灾了一起。棉水乌拉也冻得邦邦硬,好不容易脱下来,把里面的乌拉草掏出来吊在大棚顶上木棍上进行烤干,以待明天好穿。
那时的大棚都在山坡朝阳的地方挖个地窨子,用木棍搭上盖,再铺上草,培上土,室内用木头打上铺,床是用小细木头杆搭上的,叫条子绒铺。大家伙住的都是对面铺,中间是过道,过道上架着用汽油桶做的大铁炉子,一点柴禾,火看着通红,棚内立时温暖起来。晚上没有灯,就是“点明子”照亮,明子灯呼呼冒烟,到第二天早晨起床后,满鼻子里都是黑灰。到后来条件好了换上了马灯。
作业区越来越远了,早晨也起得越来越早了,天不亮就开始饭。早晨吃的是高粱米饭,喝的是萝卜条子汤,有时是土豆子白菜汤。当时正是困难时期,重体力工每月54斤定量,每月只有几斤细粮,所以每顿饭基本都是粗粮。消耗体力大,吃的自然就多,每顿饭要吃那头号大碗两大碗饭,再加两大碗菜汤还不算饱。中午带饭带的是窝窝头,有背壶的就带一背壶水,没有的就直接吃雪止渴。中午饭时就在山上拣些树枝,挑起窝窝头,在火上烤一烤,再吃上几口雪喝几口水就方便快捷地解决了午饭。当时为了多挣些钱,工人们每天都是超额额完成任务。
马拉冰爬犁,冬运生产中的“大挂车”
采伐完成后就组织力量往林场运输,当时没有公路也没有汽车,只能用马拉冰爬犁运材。冰爬犁滑道是封冰前顺着小河旁像修排水渠一样,用土堆成水渠堤,两米来宽,两边是堤,中间找平,等下雪后浇上水,冻成冰后很平很光滑。在楞场装上冰爬犁一次能拉几十立方米的木材,前边有爬犁杆象车辕子一样,套上马就往下拉,一开始要人用牙脚子帮助马带动起爬犁,走起来以后就不用带了,爬犁越走越快,马就越走越快,人在爬犁拉的木材上坐着,五十多里的冰道几十分钟就跑完了。有的时候马跑的跟不上爬犁的速度,就被爬犁一直推到大湖,有的甚至推伤推死。第一个爬犁运材走后半小时,第二个爬犁再走,以此类推,十几个马爬犁一天就能运材几百米
时光在繁忙中流逝,任务在劳累中完成,冬运生产终于结束了胜利,山上的生产点全部撤回到林场。春风吹暖大地,万物露出了生机,我们也迎来了新的工作——春季造林开始了。
日月如梭转眼而去,过去了五十几年,东京城林业局生产的木材被运输到全国各地,有力地支援了祖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,为中华民族这座大厦献上了栋梁之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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